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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花园里的番茄

Published on
2022年6月23日

我们可以在 Naturalis 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地下室找到世界上最古老的番茄,这株植物来自植物学家 Tinde van Andel 和她的得力助手 Anastasia Stefanaki 的一项研究。

En Tibi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植物标本馆书籍之一,它由两个垫子支撑,被放在了莱顿自然历史博物馆地下墓穴的手推车上,访问者还可以把它拿起来捧在手里。曾为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的金库编制索引的图书收藏家Isaac Vossius,以及在三十年战争结束时收到这本书作为战利品时的克里斯蒂娜都曾拿起过这本书。布拉格的哈布斯堡皇帝鲁道夫二世也曾把这本书放在他的库房里,而他的祖父斐迪南一世皇帝可能是这一杰作的赞助人。

干植物标本集

当然,意大利植物学家 Francesco Petrollini 也曾拿起过这本书。他于 1558 年制作了植物干燥标本集En Tibi。我们知道这一点是因为瓦大的物系统学家 Anastasia Stefanaki对这本书的内容和起源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她不仅鉴定了其中 500 株干植物,而且在与专家团队进行细致研究后,她得出结论,这本著名植物标本馆的创建者一定是 Petrollini。这终结了之前的假设,即En Tibi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含有番茄植物的植物标本馆。得益于 Stefanaki 的研究,我们现在知道这一荣誉属于和Petrollini 同一时代的同事 Ulisse Aldrovandi。1551年,他开始制作,并最终完成了16卷、收藏了不少于4000种植物的干燥植物标本集。番茄植株被收藏在标本集的第一卷里。

干燥的

“这两本书相差7年。但这又不是比赛。"这是Stefanaki’s对第二本书的简短评价。毕竟,En Tibi这个词(拉丁语:"为你而来")本身就很特别。它包含了最古老的番茄植株和成熟的果实。当然,这些标本都是干燥的。在这里,这就是这个! 这株小植物在标本集的中间,编号是294号。上面写着Salunca Puma Amoris。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它的颜色已经略微褪去,但红色仍清晰可见。

番茄怎么可能是二维的呢?“Petrollini把番茄的皮剥下来,放在书中,并做成了圆形,让它看起来像一个真正的番茄。”民族植物学特聘教授Tinde van Andel解释说。目前还不知道这位植物学家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这个干番茄肯定是不寻常的。“当时其他标本馆不是没有,就是只有未成熟或非常小的番茄,再或者植物学家画的。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番茄。”

根的艺术

En Tibi的全名是En Tibi perpetuis ridentem floribus hortem,意思是,“给你的,一个永远微笑的花园”。16 世纪的干燥植物的标本集是 Naturalis 系列的顶级藏品之一。克里斯蒂娜女王把它作为报酬给了沃修斯,后者于 1690 年将它连同其他数千本书一起卖给了莱顿大学。该大学把它送给了莱顿植物标本馆,该标本馆于 2009 年与 Naturalis 合并。“实际上,它是被掠夺的艺术品,”范安德冷冷地说道。“掠夺者不是荷兰人,而是瑞典的藏书家克里斯蒂娜女王,她把它作为了战利品。”

Van Andel称En Tibi是“艺术与科学的杰作”。但它的内容和历史长期以来一直不为人知。她认为,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你房子里的东西越多,价值越高,门上的锁就需要越牢固。” 这是她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之一。管理员很小心地对待对他们的珍宝。“只有在数字化之后,我们才能正确地学习这本书,” Stefanaki补充道。“事实上,植物的鉴定只是找出这本书来源的第一步。” 2009 年,Van Andel 和当时的 Naturalis 新馆藏经理发起了数字化En Tibi的项目。

“我们觉得这本书就这么躺在仓库里没人看的话,那就太可惜了。然而,数字化是一项昂贵的事业。这些不是可以快速扫描的平板。这本书很脆弱,必须被放在垫子上。为了拍照,我们在它周围建了一个完整的筐。每扫描一页就要花费六欧元。同时,我们聘请了 Anastasia 来鉴定植物。她是希腊人,了解地中海沿岸国家的植物。但请相信我,这是一项相当艰巨的工作。书里共有500株植物,而且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清晰可辨。”

丹·布朗

对En Tibi起源的研究引发了对番茄传入欧洲的后续研究。Van Andel说,“Anastasia发现En Tibi的制作者创建了一个更古老的标本馆,里面有一株番茄。所以我们的这一株番茄不是最古老的。从那时起,她也曾寻找各种插图。后来新冠病毒来袭,我们的研究就停止了。所以我本来觉得很简单,想着,来吧,让我们好好研究一下。然后就完全失去了控制,因为其复杂程度令人难以置信。

任何人如果把这项侦破工作想象成丹·布朗式的古老图书馆之旅,那就会大失所望。如果这些书籍已经被数字化了,那么大部分的研究是可以在网上和办公桌前完成的。Van Andel说:"有时书籍已经被拍摄下来,但它们并不总是能在网上找到。有时它们甚至没有被拍照,你必须去寻找提供高清晰度的照片。或者是总共500张图画,你只能在其中搜索,找出哪张是番茄。这是一个任务繁重的搜索工作。

搜索的最终结果是对8个现存的16世纪番茄植物的标本馆进行概述,以及对这种新植物各种各样的描述和13幅插图。这些显示了从新世界带到欧洲番茄的多样性,“这些番茄中有很多不同的品种,” Van Andel说。“有些是长条形的,有些则更像小球茎。这些番茄有不同的形状和颜色,而且也许比我们到现在为止发现的还要千奇百怪。你只能翻阅著名植物学家发表的图画。所有低于这个水平的涂鸦者都已经被遗忘了。他们的作品被匿名地存放在图书馆,然后被人们遗忘。”

干燥过程

尽管如此,Stefaniki 认为不太可能找到任何比这些更古老的番茄植物或番茄插图。“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本干燥植物标本集。它标志着植物学作为一门独特科学的开始。这些是第一批走进大自然并收集植物的人,将植物晒干并将其制成书籍。Van Andel补充道,“他们都是植物学家,彼此认识,都在同一个班级里学习。他们的老师是在比萨教植物学的Luca Ghini,是他发现了植物干燥的过程。这些番茄植物可能都来自佛罗伦萨、博洛尼亚和比萨的同一个花园。顺便说一句,我们知道 Ghini 的其他学生制作了干燥植物标本集,但他们的书已经失传了,也许有一天它们会再次重见天日。